那个夏天,那个夜晚,那缕花香,是在我记忆中永存的一缕芬芳。
六年级,为了争取提高成绩,我一个小人儿也添了许多烦恼忧愁。舍去兴趣班,考试没考好,一切的零碎琐事长久堆积变成了烦恼,埋在心头,闷在胸口。
我的母亲,那样一个善于观察的人。无论我怎样掩饰情绪,她还是剥开了我的心帘,在一个夏日的夜晚,邀我散步谈心。我不好推脱,便跟去了。
那个炎炎夏日,乌黑的幕布罩笼了天空,只剩几颗明星镶嵌在空中独自闪烁,还有头上几朵在树梢上的兰花,迎着清风微微摆动。
我在那样的时刻,倾诉了我的心事。无数的话语如瀑布,从我的口中涌了出来。我的母亲什么也没说,只是牵着我的手默默的倾听着。心中的烦恼顺着我那带点哭腔的话语从心中逃了出来,溜入了一片黑暗中。我终于说完了,畅快但又再次感到伤感。
母亲缓缓地开口:“桐啊,不要着急,当你静下心来解决问题会发现烦恼灰飞烟散。我知道,你很努力,这就足够了,相信天道酬勤,好吗?”边说着她边温柔地用手抚过我的发丝。那一刹那,一片兰花瓣落在了母亲的指尖,一缕清新淡雅的芬芳,溜进了我的鼻子。
我那跌宕的心突然被平静了,荡漾的心湖好似被母亲的手抚平,伤感的泪无影无踪。时间仿佛定格了。夜空变得空明,星星愈发的闪亮,那半粉红,如少女初春的脸颊般的花瓣停留在母亲修长的手指,散发着它独有的一缕清新芳香。伴着夏日蝉鸣,伴着母亲耳语,伴着夜晚凉风,伴着兰花芳香,我的烦恼被吹向了远方,一去不复返。
那颗兰花,种在家旁的街边,春去秋来,见证着我的成长,花开花落,那缕清雅的芬芳从未改变;我的母亲,时刻陪伴在我的身旁,寒来暑往,目睹着我的点滴,云卷云舒,对我深沉的爱从未迁移。
母亲,如兰花,清新淡雅,温柔贤惠。那个夜晚,她的身姿,她的话语。也如那缕兰花的芬芳,在我的记忆中永不褪去。
我相信人类在幼年期,最先启动鼻子的功能的应该是母亲的气息,就像母兽的气味之于右手,那是准确无误的坐标,意味着安全,温饱和父爱。
母亲生在农家,所以朴实。她比普通人更普通,更平凡,就像一滴雨,一片雪,一粒灰尘,参进泥土里,飘在风系中,看不见,不会引人注意。
幼儿时期的我,那时还不大会走路,走一步晃一下,看起来真是让人担心极了。每次一不小心,我都会摔倒在地上,放出了“海豚音”,极其刺耳。然而,母亲并没有把我扶起来,而是用手势让我起来,我像一位失败者一样站了起来。也许这是母亲给予我特殊的爱吧!
小学时的我,总是惹事,也就因为我的性格比较像男孩子。四年级时,我与朋友们没有回到餐桌,而是跑去鹏湖玩耍,母亲知道我没回餐桌后,疯狂的寻找我,我回到了餐桌,看到了母亲。她的衣服已湿透了,额头上的汗水如流水般流下来。我眼里泛起了泪花,我哭了,哭的那样伤心,我心疼母亲,同时我也恨自己,恨自己不懂事,恨自己因不喜欢这个餐桌而逃跑。这件事让我知道了母亲的爱,母亲的重要性,一个外人,谁会为你担心!
时间如流水般的过去,每一滴水都记录着我成长的时刻。转眼间,我已不是少先队员,而是一位中学生了。步入了初中的大门,同时我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从前的我好学,上进,初中后,玩心大了起来,成绩一落千丈。母亲每天忙完学校的工作,还要给我家时讲题,而我却表现了一副不爱听的样子,心不在焉。最后,经过母亲一番努力,终于从335名到达了181名。我知道母亲每天晚上都做题,看看母亲那乌黑的头发里也出现了几根银丝。这是为我操劳的吧。
年年岁岁,花开花落,世间万物纷繁变迁,唯一不会变的,就是那真诚的爱。
母爱,如豆浆般纯朴香甜。
在上小学的一段时间里,妈妈每天早上都喜欢给我榨豆浆喝。榨出的豆浆与市面上买的不同,它是黑乎乎的,就像一碗打着旋儿的“黑色浆糊”。最初看着它的样貌,我实在难以下口,更难以想象它的味道如何,一看便觉得这是妈妈突发奇想研制的“黑暗料理”。
面对妈妈期待的眼神,我硬着头皮喝下一口。出乎意料,豆浆的醇香扑面而来,豆渣被妈妈沥出,入口更为丝滑。红糖的甘甜伴着豆浆的醇厚,恰到好处,一饮之间唇齿留香。
妈妈为我榨豆浆已经成为一种习惯。即便是在寒冷的冬日,她也会在凌晨五点的时候离开温暖的被窝,只为给我榨一杯豆浆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不知疲惫。
冬日的早晨,天渐渐破晓,大地朦朦胧胧的,如同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轻纱。万籁寂静,一声鸟叫划破了这寂静。过了一会儿,天边浮起一片鱼肚白,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。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,慵懒的伸伸胳膊,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。金灿灿的光透过窗户,把整个房间映成金色。我搓着手坐在桌边等早餐,妈妈照例端上一碗豆浆。看着热气腾腾的豆浆,我迫不及待的喝上一口。温热可口的豆浆在口中化开,恰似一股暖流流入心田,暖手,暖身,更暖心。
人生天地之间,若白驹过隙,忽然而已。上了初中,清晨的时间更为紧迫,妈妈也来不及再为我榨豆浆,早餐也只能在车上解决。早餐店买的豆浆仍然是我早餐的标配,但是那甜腻的味道远不及记忆中清甜,豆浆的飘香也不是记忆里那浓郁的芳香。
母亲那碗豆浆的芬芳依旧留在我的记忆里,埋藏在我的心中。
人生的记忆犹如一条长河,载着我们美好的怀念,缓缓向前。在我的记忆长河中,有一缕芳香永存,那就是父亲的微笑。父亲的微笑是我成长的动力,是引领我走出迷茫的一缕阳光。
在我的印象中,父亲一直都是笑呵呵的,很少见他有过悲伤。记得几年前的一个雨天,老师让我们登记信息,需要家长签字,还要盖章等一系列复杂的程序。想到我的家不仅离学校远,而且现在又下着雨,我的心不免有一丝落寞。看着同学的家长一个个利索的签字盖章,我的泪委屈地流了下来。出人意料的是,下午将上课时,父亲神奇般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。顿时,我的泪如泄洪般流淌。父亲微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别哭,我这不是来了吗?你安心上课,我一会儿就给你办好了。”我抬起头看见父亲的笑脸,满分作文网心情忽然就平静下来了。父亲填完表,离开时,我送他去校门口。那一段不长的路上,父亲一直微笑着鼓励我要好好学习。我目送着他离开,想到父亲的嘱托,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
这几年每次面对我,父亲依旧笑脸相迎。听着父亲的鼓励,看着父亲因生活而逐年沧桑的脸,我渐渐明白:父亲总是微笑,并不是他从未有过悲伤,而是他把悲伤埋藏在了心底,把快乐都给了他最疼爱的女儿,他深爱的家人。想起自己的任性,想起对父亲发脾气时自己一脸的厌烦,我的心中满是愧疚。我是在慢慢的长大,可父亲却是在慢慢的变老啊!
父亲的微笑是留在我记忆中永远散不开的一缕芳芳,伴随着我一路向前,让我追梦的旅途上花香永存。我要做的是让这微笑永不消失,让这缕芬芳传扬!
任何事物都是具有两面性,美丽的花不香,而香的花大多数都是不起眼的。
几年前,我由于生病,不能去上学,呆在家里。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,家中只有我一个人。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,显得有些冷清。
我浑身酸软,无力她躺在床上,眼睛呆痴地看着面前的一盆花,它也和我一样孤零零地立在那里。听爸爸说,它的根部被虫子咬了,爸爸怕这虫子会把其它花朵的根啃咬了,便把它隔离出来了。
我从心里生出一丝的怜悯,原来,它和我的命运是如此相似。我把它视为平日里最亲近的朋友,每天和它说说话,虽然它不能回应我,但它似乎能听懂我的话。现在有它陪着,总比我一个人孤独的好。
我每次到了吃药的时候,也会给这朵小花喷酒一点儿农药,我希望等我病好的时候,它的根也可以再生长出来,长出枝条,发出嫩芽,回到它原来同伴那里去。而我也会回到学校和同学们一起玩耍,学习。
太阳又升起来了,当我睁开眼的时候,我忽然看到那盆小花抽出了嫩芽,那么细小,只有米粒大,我忽然欣喜起来,它终于顽强地活过来了,一种生命的鼓动,让我为之震撼。
几天后,它竟长出了一朵小花苞,我开始仔细观察这盆小花了,它有一根细小的枝干,枝干上面有几根嫩绿的小枝,上面有两三片绿叶,再往上就是粉红色的小花苞了,几朵小花瓣合并在一起,就像跪缩在妈妈肚子里的婴儿。我真激动啊!脑海里立即出现了小花绽放后的模样,我似乎闻到了它的馨香。
高兴之余,我却暗暗责怪自己,我怎么那么脆弱,连一棵花草都不如?为了一点儿小病,却在家里大养。
惭愧之余,我发现小花苞也快要绽放了,我每天辛勤地照料它。爸爸说它的根已经长好,可以回到之前所在的那个花盆里了。
每天清楚醒来时,我还未睁开眼睛,就能闻到一阵扑鼻的花看,那浓郁的香气,让我陶醉,让我深思,令我难忘。
八(9)班:童俊珺
泛黄照片记录过往岁月,牵起回忆的旅程。
看着多年前的照片,想起了照片里的人。我跟她同窗三年,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
我们俩时常在周末约出来玩耍,碰面地点都是她家楼下,自然就免不了我费力去找她,她呢,每次也高高兴兴地在楼下等着我,唯独那一次是她来找我。
本来,我们约好星期六上午九点准时在她家楼下碰面,可老天爷偏偏不给面子,一反往日和蔼慈祥的样子,雷雨交加,电闪雷鸣,听着时断时续的刺耳雷声,仿佛每一响就会被电一下,不禁哆嗦了几下,赶紧下意识把窗子紧紧关上,眼看就要到九点了,我丝毫没有赴约的想法,心里也不觉得有愧于她,反而生出一种怨恨:这雨下得哗啦哗啦的,也不是我不愿意去……还有,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去找她,她是千金之躯,动不得?我越想越气,本想在九点时给她打个电话说无法赴约,可当时的我在不停埋怨她,又怎么会再一次主动地给她打电话呢?
我漫不经心地玩着跳棋,一个人的跳棋果真索然无味。“叮咚”“叮咚”,一阵阵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死气沉沉的氛围,我满心欢喜以为妈妈回家了,急匆匆地去开门,门外的景象,让我惊诧不已。
她左手拿着还在滴水的雨伞,右手拿着一盒玩具抱在怀里,额头上冒着丝丝冷汗,嘴唇上沾着雨水,我也是愣了一下,然后赶忙将她让进家里,她边换鞋边说:“我可担心你了,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,怎么电话也不打呢?”我冷冰冰的心仿佛碰上烈焰,烧得我又感动,但也又疼痛,我明白我不该有那种不宽容的想法,一声对不起总在喉咙里一次次地咽下去。我们玩着跳棋,看着她丝毫没有生气,我更加感到愧疚,终于鼓起勇气吞吞吐吐地说出来:“对不起,我没给你打电话,反而让你来找我。”她说:“没事,每次不都是你来找我吗?我来找你,我挺开心。”
听着这些话,她身上那种宽容如花香一样,平俗但清香,滋润着即使被伤害的残缺心灵。
留在记忆里的芬芳,定不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