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天空像被涂了黑墨水似的,只有几颗渺小的星星点缀着漆黑的天空。而这时,街边的路灯开始了它的“工作”。
路灯不高,也就5米左右。但黑夜里,有它就有光明,虽然它只能照亮一个角落。
它的灯是那种明亮的黄色,被它照亮的那一圈,也是黄色的。路灯的边上,长着许多野花野草,它们并不高,也不能说壮,可是它们却有一种让我无法形容的活力。道路中间,偶尔会驶过一两辆车子,发出“叭——叭——”的声音。偶尔也会跑过几只小狗,“汪汪汪”地狂吠着,似乎在比谁叫得更高呢。这也给静寂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动态美。
在我们眼里,路灯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,它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灯罢了,从来没有人驻足留意它,更没有人去细心观察过它,都认为它给我们作文照明是理所当然的。这样是没错,但它在“天街小雨润如酥”的小雨天气依然为我们照明;在“千树万树梨花开”的时候依然照亮角落。它就像蜡烛一样,把光明带给人间,不畏艰难险阻,这就是路灯的美,内在的美。
路灯的灯光渐渐昏暗了,这表示黎明即将到来。
清晨的蝉鸣与鸟啼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首《夏季交响曲》。路灯旁的小草小花似乎都长高了一点,路灯让它们认识了自己,也使自己认识了它们。
这时路灯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了,远处看,就像烟花一样慢慢损耗。
现在,我再也不会轻视路灯了,它的美不在外表,而是内在的美丽。它就这样高高立着,似乎在说着:“我的快乐就是为人们照明。”
路灯完全暗了,它困了,它照亮了角落,但它累坏了自己。
我站在十足店门口,望着那条车水马龙、人来人往的玉苍路,目光毫无目的地游荡在车与车之间。
我发现街上行人大多都态度冷漠,脚步匆匆,在等红灯时低下头来玩一会儿手机,在绿灯亮起时匆匆离去。还有的人脸带笑容,慢慢地走着,时不时望着街道自言自语两句。当然,这部分人占少数,更多的还是像之前描述的人一般。
这时,一个男人骑着电瓶车停在了我的身旁,出于本能,我向后退了几步,退了离他有三四米远的距离。他大概三四十岁,个子有点矮,脸圆圆的,好似一张烤焦的饼儿。眼睛小小的,如同两颗小黄豆,中间只隔了个圆鼓鼓的、像蒜头的大鼻子,看上去十分有喜感。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衣和一条黑色的裤子,这身打扮和衣角上的污渍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工厂的工人。
他拿出手机按了按,把手机放在耳边,“你什么时候到?快一点!”他对着手机说,似乎他有什么急事。接着,他转过头,对着身边另一个男人摇摇手,“他还没到,在二街,再等一会儿吧。”我注意地听着,身边那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妈妈怎么样了?”“也就那样呗,今年没钱回家了。”他无奈地回答道,我想他可能遭遇了不幸,可能工厂倒闭了,他失去了工作。或者是老板赖账,不发工资,让他没有钱回家。我有些可怜他,马上就要过年了,他还要流落他乡。他又进了“国泰法律服务”,似乎要寻求律师的帮助。
当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眼中,我又在寒风中思考着他的遭遇……